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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二章是夢境不是真的不要棄文啊啊啊啊~ (15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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深處。

如今真的就這麽裸辭了,回想起經理那便秘般的臉色,盛平平就覺得舒暢得很。

“啊?你真行!我好羨慕你啊!”

小孫眨巴著眼,也在心裏盤算著自己什麽時候也能這麽瀟灑地效仿一把。

“不過,你去辭職的時候,經理是怎麽說的?現在正是忙活的時候啊?”

而且差不多每個人都有自己專門負責的一塊兒,而且盛平平還是個幹活最利索的,從來都沒有被客戶打回來返工過,這人一下子要走了,然後部門裏還有小陳,大概是上回的事傷了面子,三天兩頭的請假,除此之外還有個懷孕的,幹活的人手越發的少,經理不郁悶才怪。

“經理就象征性地挽留了下唄,還能說什麽呀。”

經理今天的語氣跟昨天可完全不一樣了。

明顯的是以安撫為主,還保證今年的考評不會受別的部門的人的影響……

誒,晚了晚了!

盛平平雖然表現得很是客氣,願意再考慮一天,但其實心裏已經下了決心。

“唉,你要是走了,以後我找誰一起去吃飯啊?”

小孫拿勺子戳著湯裏的排骨,伐開心。

“沒關系,以後咱們也可以一起去逛街旅游看看電影什麽的嘛……”

兩個單身狗還能互相作伴嘛。

“嗯,那說好了,以後沒事了咱們就約去逛街,不許托辭哦~”

盛平平點點頭,想想在這家公司呆了這麽久,除了財務有極品之外,同事們都還不錯,就是經理吧,就是油滑世故了些也不壞,就是總想利益最大,付出最少。

這樣的管理者可謂隨處可見,如果手下的員工都是老老實實沒處去的當然也就只能相安無事,但問題是帝都這麽大,各種公司多如牛毛,工作機會也多得是,這家不行換別家,所以想要穩定團隊,也不是那麽容易的。

“哦,對了,跟你說個好事兒。最近黃金正跌得厲害知道不?”

臨走了,給飯搭子提供條財路,也留個念想。

“啊?”

小孫張大了嘴巴,“黃金跌了跟咱有啥關系?我又不愛戴金首飾。”

“嗨,你不理財,財不理你,跌了買上點,等高的時候再拋唄,我準備把我的現金都買了,可別說姐們有掙錢的法子沒提醒你哦~”

小孫歪起頭想了想,“那行,你什麽時候去買,我跟你一起。”

“明天我打算開始休年假,就準備去了。你能休假麽?”

“能啊,我的年假攢了快二十天了。不用都作廢了。明天咱就一起去買!不過我沒你闊氣,頂多買三五萬的。”

小孫是本地人,過年節的時候不用坐車回老家,這就節省了好幾天,所以她的年休假是最多的,她倒也沒敢請整天,怕招了正處於低氣壓中的經理的眼,只請了下午的半天。

兩個人約好了在千寶大廈門口見面。

大概是經常一起吃飯培養出來了默契,到的時間都還挺準時的,

“不上班出來逛街的感覺真爽!”

小孫一眼就瞧見了站在門口的盛平平,緊跑了幾步,挽住了她的胳膊。

又側過頭來,上下打量著盛平平。

“誒,盛平平啊,我怎麽發現你好像變好看了?”

“臉圓了,頭發黑了,這換上一身衣服,要不是我天天見你,保準都認不出來了。”

小孫盯著盛平平看了半天,忽然小聲神秘地問。

“你該不會是去作微整容了吧?”

盛平平哈哈一笑。

“人家整容都是整個錐子臉,你見過誰像我這樣把臉往圓裏整的,這是吃胖了好吧。”

那可惡的安逸,自己拿到的化形丹,他非要自己用在了臉型,頭發和腳上!

幸好照鏡子,盛平平發現自己的臉變圓了倒似乎順眼了不少。至於頭發變黑,腳小一碼,這種變化幾乎可以忽略不計的好吧?

小孫點點頭,“說的也是。就算是微整吧,也不可能只用一兩天就行,這些天也沒見你請過假嘛。”

便把盛平平的變化給忽略過去。

倆人邊走邊聊進了樓內,這裏算是京都最有名的平價黃金珠寶市場了,質量信譽都有保證,再加上這些天金價下跌,各種純金貨品櫃臺前頭的顧客都是絡繹不絕。

“看來這金價果是然挺合適的,今天可才周三啊,又不是周末,居然還有這麽多人!”

本來小孫不過是想來逛逛見識一下,見到有這麽多的人都在買黃金,瞬間戰鬥力就提升了不少。

“那是當然了,京城裏有錢有閑的人多的是,大媽的戰鬥力那可是杠杠的。”

系統夢境裏,華夏大媽們所向無敵,米國華爾街大鱷都被氣哭了好嗎……

盛平平隨口答著話,眼睛四處搜尋。

她可不打算買那些手工費多的華而不實的首飾,最好就是買點金條什麽的……

轉了半圈兒,盛平平就看中了一款純金磚,手工費極低,算下來很是合算,就在那兒琢磨著要買多少。

而小孫帶的錢不多,是純來淘點便宜首飾的,她就趴在不遠處的項鏈耳環櫃臺前看。

兩個人都挑選得熱火朝天呢,就聽見不遠處傳來一陣喧嘩。

一個尖利的聲音破口大罵。

“姓寧的!你特媽的真不要臉!拿著老娘爹媽給的錢去給你媽買金項鏈,你媽那個老XX她有臉帶不?”

☆、NO.七(19)

這嗓門,這內容,怎麽有點似曾相識?

盛平平正等著專櫃銷售開票,聽了這一句就楞住了,朝著罵聲來處望過去。

那頭的小孫早就放下了東西,探頭看動靜,“咦,這是怎麽了?這是搶黃金開打了嗎?”

盛平平猶豫了一秒鐘就被小孫給拉住了胳膊,“走,咱看看是怎麽回事?”

那頭的罵聲不絕。

再往前十幾米的過道中間,一男一女正在那兒打架。

女的穿了身粉嫰鮮亮的新衣裙,打扮得很是時髦,臉上畫著濃妝,不過現在大半張臉上又是眼淚又是灰土,已經花得沒法看了。

男的呢,也是穿著身新西裝,一看就是料子還挺不錯,猛地一看,長相還算精神,可是一張口一動手就現了原形。

“王梅芳你個潑婦,我媽辛辛苦苦養我這麽大,我給她買個小東西怎麽了!你都是我家的人了,就不該孝順婆婆嗎?”

男的捏住了女人的手腕,一臉鐵青地沖著女人吼叫。

“我呸!我還沒進你們家門呢,你有本事孝順你就拿自己的工資去孝順,沒人攔著你,但這錢是我爹我媽給我買結婚戒指的錢,你憑什麽動用?你個窮逼鳳凰男,沒錢沒本事沒房子,當初談對象的時候你家那老東西是怎麽說的?招贅知道啥意思不?所有的錢都是老娘家裏出的,你個小白臉,軟飯王,你有資格高聲吼叫麽?還想打老娘是怎麽著?你特麽的放開你那狗爪!”

男人咆哮聲氣勢高,女人的嗓門更亮,一串回擊如同炒豆般地就蹦了出來。

這些內容一出,登時讓被吸引過來的圍觀群眾都有些側目。

哦,原來是這麽回事啊?

本來這個地點,這個時間段,來買黃金的大都是大媽。

華夏大媽們,雖然有時世儈,有時嘮叨八卦,但大多數時候也愛管閑事,正義感和戰鬥力爆棚,就有那從頭看到尾,了解內情的給旁邊的人解說……

這兩個是準備辦婚事的一對,本來在那挑鉆戒來著,結果姑娘看中的那款貴,小夥舍不得,非要拖著到黃金這邊來買一個黃金鑲鋯石的便宜貨,把餘下的錢給他媽買個金項鏈和金鐲子。

然後,從這兩人吵架的內容裏,眾人也能聽得出來,這一對結婚,費用全是女方家出的,就連這戒指錢都是女方家長給的,然後男的還要小氣克扣……

大媽們登時七嘴八舌,議論紛紛,“媽呀,那要都這樣,誰還敢生閨女呀,養活閨女不算,還得替閨女貼補婆婆?”

“喲,可不是嘛,養兒子還有這好事,早知道咱就多養幾個兒子去了!”

大媽們根本不帶掩飾音量的,一邊說一邊撇嘴咋舌,臉上各種豐富表情,聲音傳到那打架中心的兩人耳中,女人登時回藍加血更來了精神。

男的則是面目鐵青青筋畢露。

“閉嘴潑婦!”

這一句話,罵的不僅是年輕女人,還有點指桑罵槐,劍指在場的各位大媽。

十米外的盛平平都不用多瞧,就認出了這兩只。

寧致遠和王梅芳!

跟夢境裏的何其相似?

小孫拉了拉盛平平的手,撇嘴小聲嘀咕。

“哎瑪呀,看了這樣的男人,讓姐又不相信婚姻了怎麽破?”

盛平平還沒來得及回覆,就看見那戰況已經升級,男的一手拽住女的頭發,另一手就扇了上去。

不過男的兇狠,女的也不弱,頭一低就躲過去大半,那一巴掌就扇到了頭發上,雖然不疼,但是卻把頭發給打亂了。

女的嗷的一聲,一只手空著,就伸進背包裏,也不知道拿出了什麽就朝男的呼了過去。

這下子就聽男的大叫一聲,登時敗退了好幾步。

等看清了才發現兇器居然是一只打開了帽的中性筆,那筆頭尖尖,跟利器也不差什麽,因為出其不意,男的臉上瞬間多出了長長一道血檁子。

“嘿,長見識了餵,原來筆也能當武器哇!”

小孫看得帶勁兒,還不忘拍一把盛平平。

盛平平早已看得目瞪口呆,嘴裏喃喃自語。

“果然是一條漢子啊!”

在系統劇情裏,盛平平的戰鬥力根本比不上王梅芳的一半好嗎?

不過,雖然女的占了先機,可畢竟男的力氣大些,發現顏面受損,登時變成狂化狀態,紅著眼,如同蠻牛般地就沖了上去,拼著胳膊上又被劃了幾道,還是揪住了女人的頭發,另一手就開打,女的放聲大罵,把老寧家的十八代祖宗都挨著個問候了一遍……

當然了,有正義的大媽群眾和商場保安,這場龍爭虎鬥很快就被制止了。

“姓寧的,你不是東西,敢打女人,老娘不跟你過了,你等著!”

被拉開的女人,披頭散發,兩眼紅腫,氣勢洶洶地就撥了110。

正好這個市場平時就有不少警力巡邏,沒三分鐘就有警察過來,把兩個都帶走了,也不知道要怎樣解決。

只給來黃金抄底的大媽們留下一樁豐富的八卦資料……

“今兒真是開了眼了,從前只聽說什麽鳳凰男極品男的,今天可是碰見了只活的!平平你說他們都打成這樣了,這婚還能結得成麽?肯定要捌吧?”

兩個人都買好了東西,在餐飲區休息吃喝,小孫還是八卦之心濃厚。

盛平平想了想,“也不見得。要是領了證的話,還得離就很麻煩……再說還有家長呢……”

系統劇情裏不就沒離麽?

不過系統劇情裏的沖突,可遠遠不及這現場王梅芳版的。

想到王梅芳的彪悍,盛平平又覺得這兩人真結了婚,鹿死誰手還說不定呢。

鳳凰男還得自求多福。

跟小孫告辭,盛平平就到自己住處附近的銀行裏租了個保險箱,把買到的金磚給放了進去。

這東西沒多沈,放在家裏,那是純屬給小偷方便的,盛平平還不想那麽聖母。

☆、NO.七(20)

辭職的過程挺順利的,前後用了不到一個星期。

手續一辦,盛平平就成了待業狀態。

而安逸那邊也要出院了。

其實安逸現在也不過是能自主呼吸,用點流質食物,話都是只能一個字一個字的說。

不過手指倒是能動了,他想說話的時候,就讓人把一個平板放在手邊,用手寫出來。

安逸出院的那天,盛平平也去了。

老家來的小夥兒們擡著擔架床,把仍然不能行走的安逸從病房裏擡上車。

幾個醫生和護士都全程看著。

盛平平站在安家找來的車子跟前等著。

安家雖然有錢,但也是後富起來的,而且安家老兩口的日子過得很樸實,沒有那些土豪們各種燒錢炫富的習慣,雖然每人都有自己的車,但也不是豪車,所以這輛加長房車還是租來的。

“小盛,真是真人不露相啊。”

背後突然冒出一句冷森森的話來,盛平平心裏就格登一下。

轉回頭一看,可不正是穿著白大褂的林醫生。

盛平平沖著他淡淡一笑,點了點頭,也不說話。

反正跟他也不過是吃過兩次飯而已,自己的事也用不著向他交待就是。

而且那天林醫生托中間人向盛家轉達過抱怨之後,就再也沒聯系過盛平平,想來也對她沒有多感興趣,現在說這酸溜溜的話是想表達個啥?

盛平平這種若無其事的態度讓林醫生更是不爽。

“小盛既然都釣上了金龜婿,又何必來拿別人來開涮?”

話說原本林醫生自我感覺挺好的,工作不錯還有房子,家庭也好,年輕漂亮的妹紙們他要想找那還不是一抓一大把?

覺得盛平平還行也不過就是看在她長相氣質都可以,而且家境無負擔罷了。

沒想到還被妹紙給忽視了,忽視就忽視吧,反正這年月,有房單身漢相親不要太容易哦~

可等發現盛平平居然跟安總裁有瓜葛,而且貌似把原來那個洋妞都給擠走了,這就讓林醫生胃裏的酸水一股一股的直冒了。

哼,這女人,不就是看中了安家的錢麽?

果然這世上的女人都是拜金噠!

盛平平眨了眨眼,微笑,“林醫生誤會了吧?要不,我把飯錢給你?”

說著就去拿錢包,林醫生原本就便秘的臉色更似便秘了。

“不用!我還有事先走了!”

這話說的,好像自己就是來要回那點飯錢似的,讓醫院同事瞧見了,自己請人吃飯還要找後帳,不是要笑話死?

何況那張四折卡還是,……還是這拜金女攀上的安家開的?

盛平平瞥了眼匆匆走掉的林醫生的背影,心裏不由得有些慶幸自己沒答應跟他繼續交往。

此時小夥子們已經把安逸給擡了下來,安逸在醫院病房裏呆了很多天,已經很久沒有見過陽光的面容看上去很是蒼白。

陽光照在安逸的臉上,安逸瞇著眼,視線裏看到了個圓臉姑娘,黛眉杏眼,發如墨羽,穿得正是自己喜歡的長裙,只露出腳踝纖細,站在巨大的房車邊上,更顯得身姿飄揚,神態安詳。

跟他在系統小屋裏用小貓的眼光看到的,真是差距……好大。

目光只是對視了一瞬,還處於重度病人狀態的安逸便被表哥表弟們齊心合力地推進了車中。

盛平平也坐進了車中,果然房車內空間就是不一樣,跟一個小活動房間似的應有盡有。

安逸被放在最裏側的床上,眼睛睜大,目光多是看著盛平平。

圍坐在旁邊的表弟表哥們打趣起哄了幾句,這幾天輪流在醫院當保安陪著安逸,雖然好吃好喝的,也是怪悶的,等安逸出院住到了安家,他們就可以解放回老家去了。

這些表弟表哥,在老家雖然都是名為務農,可也都是各自有一攤事的,這些天偶而聊起來,盛平平就知道了這些小夥兒,還是挺能幹的,最初雖然有安家幫忙,給了些啟動資金開果園農場,農家樂什麽的,但後頭這些資金就很快收回了本,小夥們個個都是小有資財的。

房車行駛到西四環,拐進了一條林蔭小道。

這小道看上去有好些年頭了,道路不寬,兩邊的樹都比一人合抱粗,掩映在樹木花草間的,兩邊都是一排排的小白樓,這種小樓,盛平平也聽說過,大概是二十年前修的,當時可是有錢也住不進來的,後來時代不同了,這小樓便也沒了當初那特殊的含義。

因為環境位置都好,這些小樓的價值,可比新開盤的那些面積大上幾倍的別墅要高得多。

安父安母沒有去醫院,而是在家裏準備迎接兒子回來,早早的就開了鐵門,站在門口翹首張望。

小夥們把安逸又原樣地擡進了安家,在安逸的房間裏安置了。

安太太站在門口,看著兒子的模樣,止不住地抹眼淚。

安先生拍拍她的肩膀,勸慰。

“哭什麽,兒子醒過來了,還能回家休養,該高興才是!”

這回了家住,把小鐵門一關,就算有人想使壞也難得很,這附近可是有幾個國安保密機構呢,除非是不長眼了才往這兒一片作案。

當初在醫院那個砍人的瘋子,據警方說那人的確是精神有問題才會突然發作無差別的砍人殺人。

可為什麽他早不瘋晚不瘋,偏偏在這個時候瘋而且還非要進安逸的房間呢?

所以心裏始終有懷疑的安先生,就算醫生認為最好還是在醫院多觀察些日子再出院,還是讓安逸提前回家休養了。

家裏好歹都是可靠的人,照顧起病人來也方便。

“平平啊,你來……”

安太太拍拍盛平平的肩膀,笑得好不慈祥,把盛平平帶到了安逸隔壁的房間。

盛平平還以為安太太是有什麽話要跟自己說,結果一進去就聽安太太說,“平平啊,你看這件屋子布置得怎麽樣?喜不喜歡?”

果然,碎花田園風的落地窗簾,米色的實木地板,西洋古典風的白色家具,特別是擺在顯眼位置的床,居然是那種夢幻童話風的公主床,垂吊著奢華風蕾絲繡花紗帳的那種。

盛平平就有點傻了。

這是……

肥皂劇裏可都演了,那些土豪家庭裏都是特瞧不起咱們這些小老百姓的,安太太你身為總裁他媽,這般慈祥示好為哪樁喲?

安太太見盛平平發楞,趕緊笑咪咪地解釋。

“哦,這個房間就是給你準備的,你看小逸也不知道什麽時候好,怎麽也得好一陣子,你照顧他也很辛苦,累的時候就到這個屋裏歇歇,浴室裏什麽都方便,全都是新的沒用過的,要是天晚了不想回去就在這兒住,家裏有保姆做飯,也省得你回去還得自己做嘛~”

盛平平笑得臉都僵了。

艾碼呀,壓力好大!

手機鈴聲把睡夢中的盛平平吵醒,盛平平摸過來一看,居然都八點四十了。

想起今天是她要到業界赫赫有名的安睿高科上班的第天,盛平平就不由得趕鴨子上架的蛋疼。

趕緊驚跳起來,接了電話,可不正是安逸的司機小趙。

“盛助理,我就在你們家小區的西門這兒……您下來了就給我個電話。”

我去!

盛平平放下電話就趕緊收拾。

話說她從前可是極少遲到自帶生物鐘的!

嗯,是了,肯定是因為今天要去安睿上班,昨天夜裏太緊張,然後進入系統小木屋的時候,某貓又抓著她惡補了好多信息,這才讓她的生物鐘失靈,一覺就睡到這麽會兒的!

☆、NO.七(21)

“盛助理,就是這座樓,最頂上的三層全都是安睿的地盤。”

司機小趙很是熱心地給盛平平當著向導。

一路坐電梯上去,到二十四層前臺,小趙帶著盛平平走進去。

安睿高科果然是傳說中有錢任性的公司,當是前臺占的面積就頂得上小公司整間辦公室好嗎?

而且前臺邊上居然還有噴泉!

樓外有噴泉那的確是常見,可誰見過屋子裏也建噴泉的?這是嫌錢多沒地方造了嗎?

要知道這可是在黃金地價的北四環商圈啊!

傳說這裏的商務樓地租是按米刀結算的吧?

小趙看著盛平平有些吃驚的模樣,笑嘻嘻地顯擺,“公司環境不錯吧?這一層是有噴泉,上頭那兩層還有游泳池和陽光花房呢!”

別看這位盛助理挺隨和的謙虛的,連個尊稱都不讓用,可著將來沒準就是這公司的老板娘了呢?現在就打好關系沒錯的。

前臺妹子是個長得似洋娃娃般的美女,波浪卷發雪白皮兒,大眼睛忽閃忽閃地,尖尖的下巴,正接著電話,卻是分神出來看著司機小趙和盛平平。

“趙哥,好久沒見了。”

瞧著小趙似乎要帶著人往裏走,前臺妹子趕緊掛了電話,甜甜笑著沖著小趙打招呼。

這顏值相當高啊!

盛平平心裏暗暗評價了下,就聽小趙笑咪咪地湊上去跟妹子招呼。

“是啊,好幾天沒來公司了,CiCi,今天關副總在嗎?”

前臺妹子目光在盛平平身上打了個轉,似乎有些好奇。

“關副總在啊,趙哥,這位是?”

洋娃娃沖著盛平平甜甜一笑,很是友好。

小趙心中就不由得一樂,這小妹,倒是挺會做人的。

“這是安總的特別助理,今天第一天上班。”

前臺妹子的大眼睛瞪得圓溜溜,聲音驚喜。

“安總?助理?安總現在是不是恢覆了,什麽時候能來公司啊?”

話說雖然公司裏也發過郵件說過老總病情穩定,讓大家安心工作,一切照常,但是大老板生死不明,外頭又有傳聞說要被收購,公司裏頭難免有些人心惶惶。

那些技術人員也就罷了,就算被收購,新東家也多半會留下他們,至於行政財務這些部門的,那就是最擔心受怕的了。

如今安總又招了新的助理,那豈不是說明大老板很快就能回來,給大家一顆定心丸了?

小趙挑挑眉毛,沖著前臺妹紙飛了一眼,虛應了聲,“老板很快就能回來了!放心吧!這不,特助都來上班了!”

老板病重,好些人的日子都不好過啊。

小趙自己身為老板的私人司機,還不是愁得好幾天睡不著覺?

“真的呀?歡迎歡迎,我姓王,叫cici,您剛來,環境還不熟,我能幫忙的您就盡管說。”

雖然安睿上下階層並不特別明顯,但老總身邊的特助,就算是新來第一天,那份量,當然也比一個小前臺要重得多了。

這前臺妹紙倒是夠機靈。

盛平平回以微笑,“我叫盛平平,以後少不了麻煩你的,先謝啦……”

以前一直覺得漂亮妹子都是傲慢的呢,沒想到這個妹紙這麽軟萌。

打完了招呼,小趙就領著盛平平去關副總那兒。

關副總名叫關騰,今年三十八歲,比安逸的年紀大七八歲,進安睿也有三年了,當初也是安睿飛速增長時期,員工一下子就增長了兩三倍。

身為創業理工科技型老總,面對著越來越多的各種事務就有些麻爪,就委托獵頭聘請了這麽一位職業經理人。從此安逸就從各種財務報告人事考評還有市場評估中解脫了出來,專門負責技術研發。

而這位關副總,也的確很是能幹。

這兩年,安睿的產品在華夏市場已經穩居第一,還開拓了一部分國外市場,發展勢頭極好,在全球,也就是博朗特還有一拼之力罷了。

雖然這些功勞,歸根結底在於安睿的智能芯片功能遠超同類,但關副總有能力也是有目共睹的。

再看關副總的長相,濃眉大眼,相貌堂堂,身材適中,氣度儼然,一看就是當領導的派頭。

看到盛平平前來報到,很是友好,全程面帶微笑,風度翩翩。

“是盛助理嗎?歡迎歡迎,我收到了安總發的郵件,座位和工作機都已經安排好了,來,我帶你過去看看。”

盛平平有些受寵若驚。

這可是一人之下的副總啊!

而且還是安睿這種傳說中金光閃閃的大公司?

要知道盛平平在原來的小公司工作了七年,跟老總都沒搭過一句話呢。

才來第一天,就有副總親自帶路,哎,果然還是有金大腿抱的好哇!

而且盛平平原本還緊張得不行,覺得安逸本人又不在公司,她這一個助理就冷不丁地冒了出來,說不定會收到白眼幾枚或是懷疑冷淡什麽的呢……

沒想到氣氛這麽友善啊……

盛平平喜孜孜地跟在關副總和司機小趙的後頭,沖著路遇的未來同事們友好地點頭微笑,一手摸著胸口覺得自己是杞人憂天了。

“就是這裏了!對面就是安總辦公室,旁邊這位也是新來的,哦,安總辦公室的行政助理……”

安總辦公室離副總辦公室不遠,而盛平平的座位就在安總辦公室對面的格子間裏,而被關副總介紹的鄰座,什麽行政助理……

望著這位面熟的年輕妹紙,盛平平原本明媚的心情瞬間暗黑下來。

誰能告訴她,為毛小程妹紙會跑到這裏做了什麽行政助理?

這是陰魂不散啊還是陰魂不散?

而看到盛平平的小程妹紙顯然也是相當的意外,眼睛瞪得都快要掉出眶來了。

“盛姐?”

盛平平扯了扯僵硬的嘴角,算是沖著她點頭笑了下。

媽蛋,老紙好不容易下定決心辭職就是不想再見到原來公司那些人了,偏偏最不想看到的就到了自己鄰桌!

不行,回去得讓某只貓給自己加錢!

哎等下,她也是助理,自己也是助理,那到底是怎麽回事?要這麽多的助理做什麽?誰聽誰的?還是又要攪和在一起幹活?

想起從前跟這位小三妹紙合作的那幾天,盛平平就覺得蛋疼。

☆、NO.七(22)

盛平平轉回頭來,對著關副總笑笑。

很是溫和無害的樣子。

關副總只在醫院見過一回盛平平,那會兒就覺得這姑娘看著挺文靜不愛說話,如果不是安太太介紹這就是安總的女友,他根本想不到安總居然也會找到一位這樣的女朋友……

他一直覺得安總的最愛,就是他那些代碼程序和集成電路板了。

“一會兒會有人事部的人過來幫著辦些手續,走走流程,那你這邊先熟悉著,我那邊還有點事……”

也就是這位頂了個安總女友的名頭,不然是什麽樣的人物入職,還用得著他個副總親自送過來呢。

盛平平趕緊點頭微笑,“您忙您忙,正好安總把他辦公室的門卡給我了,我先進去幫著歸置下。”

這話一出,一直站在一邊的司機小趙笑呵呵,沒啥變化,倒是關副總眼皮微瞇,閃過幾分意味深長,笑容卻是更深了,聲音也好似更熱絡了。

“啊,啊,是這樣啊,行,盛助理自由安排好了,一切看安總的意思。”

安總辦公室的門卡,是全公司保密級別最高的,大概就只有安總自己有這個權限,而這個看上去似乎是個小花瓶的女人一來就拿到了這個,難道還真是安總的女友?已經親密到了可以插手公司業務的程度?

話說有些公司老總,就算是對自己老婆兒女都未必會這般信任吧?

目送著副總離開,司機小趙看了看,似乎也沒他什麽事,就也打了招呼準備走人。

“盛助理,那我先走了,等下午我再來接您!您要是提前走的話,就打個電話就行!”

盛平平也把司機小趙送走,等轉回頭來,正好瞧見小程妹紙正皺眉瞪眼地望著自己這邊呢,可一跟盛平平的視線對上,就立馬變成了春花燦爛。

“盛姐,真巧啊,您也到這家公司來啦?”

盛平平看見她就煩,點了點頭,就準備去開安總辦公室的門。

“盛姐,您是不是要進去整理啊,我也來幫忙吧?本來安總辦公室這邊的活兒也應該我來做的,只是沒有門卡權限進不去,盛姐您真厲害,是不是認識安總啊?安總什麽時候能來上班啊?我還沒見真人,只見過網上的照片呢……”

這副自來熟的天真少女作派真有些令人作嘔。

可小三都當過了,真好意思扮天真無知美少女啊?

盛平平似笑非笑地一揚門卡,“門卡權限只有一個人,別人不能進去,不然的話算商業間諜哦!”

說著也不搭理她,開了辦公室的門,一進去就直接關緊。

安逸這間辦公室地方挺大,除了辦公桌之外,三面墻都擺滿了櫃子,跟安逸的住處風格很像,一點也不像盛平平想像中的奢華,再仔細一看,原來還有個裏間,盛平平一推門。

原來裏頭是個小臥室,沙發和床,衣櫃什麽的都有,再往裏就是間浴室。

“平平你以後上班累了可以來這裏歇一會兒。”

身後響起一個嫩嫩的童音。

這段時間盛平平已經習慣了總裁貓的突然現身,此時也是見怪不怪了。

轉回身來瞧著不知何時已經跳到了辦公桌上的小貓,很是沒好氣。

“我累的不是身,累的是心好伐?”

“不是說你們安睿是很難進的公司嗎?怎麽XX大畢業沒工作經驗的你們也收啊?而且還是安總辦公室的行政助理?你都已經有助理了,又叫我來?”

盛平平原本辭職的導火線就是為了小程那點破事兒,沒想到換了地方,居然又碰上了,這怎麽能不抓狂?

總裁貓楞了一下,“沒有啊?原來的助理不是辭職了?”

盛平平往門口一指,“就在對面坐著,你自己看去。”

如果安逸不知道的話,那就是底下人趁著他不在的空兒,往這兒安插人了唄。

你說好歹也老總辦公室的,就算老總病得出不了院吧,也不能弄個這麽不靠譜的,以為老總是必死無疑不成?

還是說,安逸這個老總也太沒有威懾力了?

小貓歪了歪頭,從桌上跳了下來,來到靠過道的那一邊,扒開一點百葉窗朝外看,果然看到對面的一個工位上坐了個二十來歲的年輕女人,穿著緊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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